叶藏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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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鼠猫】霜台人间 十九

总算有了灯烛照明,这处石室却再无旁的出路,白玉堂再将此石室查探一遍,亦是无所收获。

可方才分明有人来过,二人不解其中,搜寻无果,亦只能原路回返。此刻看清了崎岖道路,才知阶梯往下一处,另有一处阶梯,可那阶梯分明又是往下。置身黑暗久了,早已分不清此时身在何处,眼前唯有密密麻麻的阶梯,通往未知去处。

展昭看得久了,陡生不适,鼻间混杂着烛火气息,更在原地干呕起来。

“猫儿?”白玉堂心疼起来,却未得机会安抚,展昭又早已接过手中灯烛,兀自向前走去。

那阶梯深不可测,却在折过两道急转之时,又渐而上行。路途实在不甚平坦,时而陡峭,又时而下行,只是迎面凉风,时而提醒二人,前面定有出路。

其后一处宽阔平台,又生岔路,一条陡峭向上,一条平坦光滑,白玉堂静静立在此处许久,环顾片刻,便一皱眉,突然站于一处,只脚尖用力一划,便又开了一处暗道。

“猫儿你看,这处布着八卦六爻之阵,此处离火正缺初爻,你将这卦补全,便破此阵。”白玉堂带展昭看过一周,才又不屑道,“如此设阵,如何关得住人,这元青峦心也忒大。”

展昭却是难得附和,低声道:“却不是所有人都懂机关阵法,若是没有你在,我只怕走不出来。”

“笨猫儿,上月初雪那日,我是怎么与你说的?”

“嗯?”展昭才跳入那道暗门,见手中烛火跳了一跳,明灭之间,慌忙用手去挡,他便愣了愣,转身见白玉堂亦到了身后,才逐字说道:“生死不离。”

白玉堂才露笑容,巨阙护在一侧,伸手推着展昭前行:“这是猫儿自己说的了,五爷记下了,可不能再有反悔。”

再往前走,便果真宽敞,一处山石修竹遮挡,越过之后,拐角便生一处卧房。那卧房造得怪异,无门可走,只开两扇窗户,一处嵌入墙中,堪堪露出一半的柱子,跳出窗外,便是一片开阔石室。

石室全无出路,白玉堂细细看过,回转之时,才见那卧房靠墙之处一扇屏风,竟是藏了一处半人之宽的过道,若非仔细观察,当真便要忽视。顺着狭道一路摸索,便入一处全是书柜的房间。地上全是四方砖石砌成,雕着相同形状的缠枝莲纹,令人眼花。

“嘶,等等。”白玉堂伸手将展昭锢在身侧,冲那差点便要踩上的砖石皱了皱眉,才又接过展昭手中灯烛,蹲下身去,细细看了一遍。那砖石看似相同,却能活动,只怕底下暗藏玄机,白玉堂细将身前砖石查探一遍,才又起身,拉着展昭往前走去。

“猫儿只走我踏过的砖石,千万别碰旁的。”

他每一步皆是小心翼翼,行走之间,听闻砖石之下轻被扣动,只怕猜中心中所想,不禁毛骨悚然,屏气凝神,直走出此地,才松口气。

其后便有人声,二人隐在窗门之后细细听着,一阵桌椅搬动之后,便有人说话:“你看啊,他今日气血又好不少,你说那些话气我,又是何意?我们才是一家人啊,不好因为外人,就来欺负我的。”

说话那人赫然是元青峦。

无人应答,只是一应器物被发泄一般重重摔落于桌案,发出巨响。应是巫云牧亦在房中,她所说之话,却句句要人听得脊背发毛。再说下去,便是那救活白庄主的法子,竟是以蛊催动活人之血进入体内,拟造周身脉搏经络。

只是人已去世,思想便也随之逝去,如何又能叫一具行尸走肉重做一回活人?这人实在是个疯子,白玉堂却如何都不能理解,此人这般无德,巫云牧仍要帮她。

靠近此间,香气越发浓重,白玉堂屏息听闻脚步靠近,只在开门那一刹那,便起身跃出,两手扣在元青峦咽喉,大骂她道:“你当真无药可治,死人如何能复活!你这般残害人命,便该喂你养的那些毒蛇毒蛊!”

元青峦已说不出话,叫白玉堂寸寸紧逼,退入那间砌了地砖的房间。她当真作了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,跌得一个踉跄,却在白玉堂推她之时,倏然借力回身躲过,便朝白玉堂发来一道暗器。

白玉堂为躲暗器,失了重心,撞在一侧书柜之处,再有一道暗器袭来,白玉堂便闪身躲过,巨阙穿过书柜,直指元青峦面门而去。只是此处实在拮据,纵是长剑在手,却难施展,再有竹简书籍遮挡,一边仍要观察脚下砖石。

他难以抵挡,便生他法,一步跃出房间,不等人反应,将座椅之上那人提起,挡在身前。元青峦晚追一步,再回神过来,倏然惊叫出声:“白玉堂!你把他放下!”

“怎么,他是命,我与展昭就不是命了?你倒好笑得很!”白玉堂冷笑一声,只看元青峦抽出短剑,便要攻来,先将展昭护到身后,再取了画影,步步朝前,“元青峦,你以活人喂蛇,可也想过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?”

“她们本就是我丈夫救来的!没有我丈夫,活不到如今!不过要她们报恩罢了!我用的又不是别人!”元青峦几欲癫狂,出声尖利,震得人耳膜生疼。巫云牧惊吓之下,总算回神,同于白玉堂身后说道:“你戕害无辜,必不得好报,趁早叫他入土为安才是。”

“巫云牧!你被人迷了心智了!我才是你的师姐!”她愈发歇斯底里,双眼皆瞪到通红,双剑在手,却不敢擅动,只是那般蓄势待发,得了机会,便要抢人。

白玉堂步步紧逼,只将人逼在那砖石边缘,早也没了耐心:“你这样爱你的丈夫,他既活不了了,你下去陪他便是,何必这般麻烦?”

话音一落,他便蓄足了力,将手中之人往前扔去,竟也不知何时于手中捏了两枚飞蝗石,同时直冲元青峦面门。

她惊叫出声,却眼看丈夫摔落与砖石之上,本欲伸手去接,再顾不得那飞蝗石,正打在肩头。一步踉跄,正踩了空,砖石陷落,便隐约一声裂帛。惊闻她惨叫,白玉堂便忙退回身后房中,不顾阻拦,急急推了桌子将门抵上。

她当真疯了,惨叫声不绝于耳,嘶吼怒骂,要白玉堂不得好死,再有嘈杂,辨不得是何声音。只巫云牧嘶了一声,踱步急声道:“你将她关在外头,她若跑了,便要祸害庄外的人了!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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