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藏花

产粮小号,更鼠猫【孙鼠焦猫】、剑网三同人相关,🦐🐢退散

【鼠猫】拜托,我们这里是神外(1)

○是个没有营养的短篇

○现代

○警察x医生

○临时xp产物,激情码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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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堂认识展昭,实在是个意外。本来一个警察,一个神经外科的大夫,怎么样都不会撞到一起。

如果不是犯人在审讯期间突然生了病。

周五的下午,正卡着下班的点,展昭捻着手中临时加塞的号,虚着眼看了看,抬头就见三个人一起挤进了门。中间那人垂头丧气的,满脸通红,脸都肿得不对称了,被一人一边架着。他打量了两眼,在看到中间那人的脚镣时,瞬间明白过来,伸手道:“身份证。”

其中一个便衣立刻递了上来。展昭调出病例,皱眉问道:“刚看过?发烧啊?”

“对啊,一开始说牙疼,后来就发烧,发了几天都压不下去。那边让我们来神经外科挂个号看看,我也不懂,听医生的嘛。”

“啊、好的,我看看啊……”展昭提了提神,调了几天病例出来,又询问了些病症,先给那人开了张CT单子,催着人赶紧去了。刚才那便衣还想再开口问些什么,被展昭急急打断:“先去,再不去人该下班了。”

那人灰溜溜地出了门,只是还没走出几步,展昭又听到了开门声。下意识抬头,仍是刚刚那个便衣,探头探脑的。展昭看了看时间,有些急了:“CT要关门的,你快去呀。”

“不是,我怕我们回来你下班,我这不是……”

“我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才下班,就在这等你,你赶紧去吧。”展昭又冲他催促。

门口的便衣冲他傻笑两声,这才关门离开。

白玉堂是个从小就坚定了无神论的唯物主义者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越是长大,越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迷信。比如时不时看看黄历,有时难得假期,恰逢朋友们约他出门,他就要以风水不好,不宜出行这种话来搪塞。

后来他又坚信,童话故事,一定都是始于一场谋杀,就像他和展昭的初见一样。哪怕这个说法,尤其是对于一个警察来说,多多少少有些荒唐。那个嫌疑犯就是童话故事的开端,他是一场谋杀案的犯罪嫌疑人,白玉堂查到他下落的时候,他刚坐上出市的大巴。

大巴司机是个见过世面的,艺高人胆大,一听到消息,不动声色地把车开去了高速附近的派出所,白玉堂冲上车把人带下去时,那人还在犯困。

起初他说牙疼,没有人把这事放在眼里,只觉得那是疑犯为了逃避审讯的惯用伎俩,直到他真的肿到半边脸都变了形。

放射科的医生稳健得很,那三人还没摸回去门诊室,展昭那头就已经收到了片子。白玉堂开门进去的时候,展昭正在盯着电脑屏幕入神,三个人黑乎乎的人影挤进小房间里,都没抬一下眼皮。

接着展昭就把屏幕转到了三人面前,客观且平静地分析了病因。病人的脑袋里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瘤子,至于良性还是恶性,怎么个治法,白玉堂听得一知半解。大夫每天在医院里,见了不知道多少的瘤子,说话毫无波澜,病人自己也听得一愣一愣的,内心平不平静,别人无从得知。

反正白玉堂不平静,不但不平静,在捕捉到“瘤子”“手术”“开会”这些关键字眼时,快要一口气背过去了。这些字眼一个个砸在脑门上,翻译过来,在他眼里,就只剩下密密麻麻的“麻烦”。

但是换个乐观的角度,麻烦来都来了,反抗不了,就苦中作乐吧。三天两头要接触到的小展医生,说起话来温和而又耐心,除了时常蹦出些让自己听不懂的字眼。他也不懂什么治疗方案,不管是保守治疗还是开刀,都需要两方领导来定夺,而他就做起了传话筒,直到治疗方案定下来,疑犯的主治大夫却换成了另一个长相显老的秃头主任。

白玉堂的第一反应是,贵科室的颜值差距也太大了,第二反应是,自己听不到好听的声音了。他问老主任:“那小展医生不管吗?”

老主任笑着告诉他,小展医生排了几台大手术,有些忙不过来,这个病人又比较特殊,这是开会之后的慎重决定。

白玉堂失落了一晚上,几次拿起手机,想问问这个小展医生,为什么把病人丢给别人了,又自觉没什么立场,最后清了清嗓子,颤抖着拨出去一个电话。电话很快就接通了,对面俨然愣了愣,迟疑着喊他:“白警官?”

组织了半天的语言,就在嘴边,突然说不出口了。白玉堂偷偷抽了自己一嘴巴子,生硬开口:“那个……那什么,我来问问那谁的病情……你最近怎么都不见了啊?”

“啊?病人已经换给王主任了呀,王主任没有和你说嘛?”

“他、他……”白玉堂编不出谎,也做不出扣人黑锅的事情,语塞了好一会儿,才解释道,“王主任和我说了嗷,但是以前不都是你在联系吗……那他、我都不知道那王主任是什么脾气,老医生不是都比较凶的嘛,我吧、我从小就怕医生,我对那老医生有阴影,那病人不是一直你在看嘛?还能换给别人看的吗?”

“病人特殊,我们这是开会之后,上报院领导才决定下来的,而且王主任医术高明,病人交给他,大家都很放心,你放心好啦,王主任很和善的,他是我博导,就从来没和我发过脾气,你不用怕的呀……”

白玉堂听得脑袋嗡嗡的,展昭说话依旧那么温和,却又句句刺耳。他唯一获取到的信息就是,以后自己不能再三天两头给小展医生打电话了。

他不太舍得,失落得像失恋似的,一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要陪着这个倒霉疑犯看多久的病,翻了翻老黄历,气不打一处来。他也不知自己是哪儿来这样的别扭情绪,想认识人家吧,这也认识了,想和人家做朋友吧,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
回想自己平日里那些狐朋狗友,哪个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。哪怕后来认识的,也全是认识得稀里糊涂的,回想起来,自己都完全忘了要如何去开启一场友情的开端。他一边骂着自己好像个小学生,一边拎着一大盒炸鸡,摸去了展昭的门诊室。

里头正有个大妈带着女儿,都哭得梨花带雨的,满脸通红。白玉堂捧着炸鸡,笑容凝固,看着她们哭了好久,被展昭和和气气地送出门,才觉得自己找的借口,实在很拙劣。展昭问他做什么来了,他硬着头皮说路过看看,炸鸡买多了。

展昭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,拒绝了白玉堂的炸鸡,说这里不能吃。

白玉堂不依不饶,说你关上门来偷偷吃,病人看不到,展昭就指一指角落的摄像头,提醒白玉堂,现在是上班时间,如果不是来看病,还是别影响别的病人。

展昭说话真的好有礼貌,又完全不给人退路。话音刚落,又有新的病人进来了。白玉堂放下炸鸡,失落地出了门,迎面又遇上笑眯眯的王主任,心情更差了。王主任看到了那盒子炸鸡,调侃了两句,展昭顺手递了过去。

后来那盒炸鸡就孝敬给了王主任,白玉堂更看不顺眼那颗油光发亮的脑袋了。他鬼使神差地顺着展昭的电话,加了微信,过了下班时间很久,才等来一个双向。展昭依旧温和且礼貌,发来消息,说下次请回去。

白玉堂愤愤骂了句,这次你都没吃到,还下次,但又捕捉到了关键信息,尽量显着自己不那么刻意:“没事,今年反正你也没吃到,不用还我。”

对面传来回复:“那好吧,你应该也挺忙的,再说吧。”

白玉堂再次气得一口气将要背过去了,拿着枕头一闷头,长叹了口气。

能有疑犯做借口,自己又三天两头地跑医院,白玉堂常有不懂的,不问王主任,都是先发个消息给展昭。一来二去,聊天的消息,就从病人的情况,变成了什么时候上下班,星期几坐门诊,星期几上手术台了。

二人不说熟络,话题倒自然而然地多了起来。白玉堂每天期盼着偶遇,又每天因手机的消息震动而心惊胆战,生怕收到的消息是自己不爱看的。

他后知后觉起自己的怪异情绪,又后知后觉地分析着自己的怪异情绪,开始在一见钟情和见色起意之间摇摆。他自觉有些对不住展昭,两个大男人坦坦荡荡,人家把自己当朋友,自己却对人家抱着非分之想。但转个身,他又和自己和解了,毕竟谁不喜欢长得漂亮的?要是喜欢个丑的,自己就该去看眼科了。

可人一旦得到了些甜头,就和赌博似的,想着再去赌一点更大的。白玉堂发挥着没话找话的能力,又每天在朋友圈里无病呻吟,今天是出勤扭了脚,明天是睡晚了眼睛疼,最开心的时刻,就是得到展昭回复的时刻。

他会耐心地告诉自己如何缓解伤痛,只是三十七度的嘴巴,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冰冷的。白玉堂又失落起来,展医生也无非是把自己当病人罢了,全是他的职业病,和自己是谁没有关系。

暗恋好苦啊。他把展昭的备注,从小展医生改到展昭,又从展昭改成高岭之花,又从高岭之花改成臭男人,又从臭男人改成小展医生。无辜的小展医生,依旧每天和和气气,有消息了就回,有朋友圈了就点赞,隔着网线,丝毫没有感受到白警官的半点心潮澎湃。

白玉堂就又生起气来,气展昭脾气这么好,肯定也像点赞自己的朋友圈一样,点赞别人的朋友圈。

日子过得飞快,病人的病情一稳定,就带回了局里,白玉堂也不需要再来医院了。他拍了病人的药,又和展昭没话找话:“太强了,我都没见过这个。”

展昭回复:“这个处方药,怎么吃药房应该给你在药盒子上贴过标签的,你别看错了啊。”

白玉堂说药房的字太丑了,他看不清。展昭又温和地回复:“不是打印的标签嘛?几个数字还能看出美丑来?”

他答不出来,但在心里想着,展昭写数字肯定要比这些人好看多了。

结束了这话题,白玉堂又不知怎么开口了。他想和展昭说话,都是基于喜欢和思念,说得多了,他又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,到时候连表面朋友都没得做,还要让一个本来就无辜的人,陷入无端的困扰。

展昭这个人,礼貌,温和,进退有度,又保留着三分余地,说起话来,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,却又经常把人噎得无言以对。也许是在和病人家属的拉锯中练出来的,他浑身裹着无形的刺,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自己。

这样的性子,也没什么不对的,却又哪里都让白玉堂觉得浑身难受。人总会贪心地希望在乎的人会对自己特殊一点,哪怕对自己不是那么好,就像小学时期,班里的男孩子希望引起女生的注意,通常是以捉弄的形式。

白玉堂一边暗自骂着自己傻缺,一边又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猫头表情贴给展昭,说这是你。恶作剧实在很拙劣,不管多少次,展昭依旧回复得心平气和,问白玉堂工作怎么样,最近忙不忙,案子办得顺不顺,又顺口问到了那天的嫌疑犯。

他就又失落起来,展昭果然只是关心病人,才和自己说话,又转而平复了情绪,有话聊总比没话聊的好。于是两个人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犯人的案情,又聊起他的病情,不知不觉,连过了零点都没人察觉。

展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,到了第二天清早,才能回复,一边道歉说自己太困了,睡着了。于是话题续到了第二天。白玉堂就随意拍张照片发过去,说自己在去单位的路上。

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。白玉堂想着,又给展昭发去了消息,一半是好奇,一半是真情实感。

“你们医院的号好难挂啊,我都挂不上,几次来都满了,都是拿的警察证去找前台要的号。”

“嗯,我们医院神外好,不过看骨科的,就是四院比较满。你下次要看病,不急的可以先来问问我。”

“好的呀,我学会了。我都没有认识的医生朋友,自己也都不上医院,进了医院两眼一黑。”白玉堂开开心心打着字,嘴角快咧到了耳根,“那挂不到你们的号怎么办啊,万一我亲戚朋友也生病了,得挂个神外,我总不能也拿警察证去骗人家加塞吧。”

对面正在输入了很久,才慢悠悠地回复:“如果是急病,急诊会直接转来,如果不急,可以提前预约,但还是希望你的亲戚朋友不会来挂神外的号。”

因为进了神经外科的,多半都不会是小病。

白玉堂想当然地把展昭的话理解成了拒绝,心里横生失落,心想着展大夫果然不太喜欢和自己做朋友,但是这样的拒绝也太伤人了,不禁生起了闷气,又把展昭的备注改了。

改成了臭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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